第六回 却说这陈木指了金升,这肚脐眼里的铁棍子总算是彻底拔了出来。一旁的陈木方才看得眼冒金星,这会儿看到陈木指了自己,方才回过神来,高声叫道: “我呸!你个胡乱攀咬的东西!亏我当初想救你,当你是条好狗!” 金升嘴里不住怒骂,却只听舒杰猛地将惊堂木拍在案上,声音整耳欲聋,唬得二人身子不禁微颤,识相地闭上了嘴,不敢言语,遑论直视。 “你所言可否属实啊?”舒杰竖起双眉,看向陈木。 “大人,我所言都属实,我亲眼所见,他就是那贼人。”陈木不敢抬头,只胡乱答道。 “我去你妈的。你他妈才是贼人。恩将仇报,狼心狗肺。”金升怒目圆睁地吼道。 舒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,靠着高大的椅背,右手一挥,说道: “取钻穴虫。人就是皮贱,不受点儿刑是问不出来的。既说他是贼人,他又不认,就把他嘴凿开。” 只见站在墙角的讯刑手把早就准备好的瓷碗端来,里面盛着清水,几个灰黑色絮状生物在其中游动。这陈木和金升二人都没见过此等东西,也不晓得它的厉害。只见金升身旁的讯刑手用手轻轻夹住絮状生物,那生物便似受惊了一般抽动着,伸着触须。讯刑手再左手按着金升的胸膛,让他挺起肚子,硕大的肚脐就毫无防御地暴露出来。讯刑手右手夹着那虫子,两根手指直直往金升的肚脐眼里插去。用指甲毫不客气地扒开脐壁,两根手指就顺势滑进脐底。 “这……这是什么东西?”金升吃痛问道。 两根手指拔出,虫子还留在脐底。那虫子仿佛是感受到了肚脐的温度,猛地就动了起来,往里钻去。“我草。”金升喊道,扭动着腰,抗拒着虫子的侵入。这虫子却好像找到了寄居的洞穴一般,往里深深地扎去,仿佛融入了脐底一般。金升此时还没什么感觉,只是呆看着自己的肚脐眼发愣。 “大人…真的不是我,我元宵节那日根本不在城内。我那日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金升只觉得肚子里一阵异动,感觉肚脐眼里越来越热,像是有脐心的那一点要被突破,从脐心向外辐射着热量,像是有燃烧的柴火在其中燃烧,又好似是烧红了的铁针直插脐底。那脐心越来越烫,金升不禁倒吸凉气,只大叫着: “啊啊啊啊啊!我的肚脐眼,好痛,好烫!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 金升喘着粗气,崩溃地大叫着,扭动着腰身。那圆型的深邃肚脐眼诡异的波动着,突然猛地喷出一股鲜血,紧接着两股、三股。殷红的鲜血从金升的脐心喷出,金升就挺着性感的腰腹,睁大双眼,像一个喷泉一样血流不止。 他慌乱地叫着,蹬着双腿。那肚脐眼烫的仿佛热水在滚,血液抛物线般喷涌出去,他几乎昏死过去。 “你若认罪,我便取冰来,给你降温止血。否则,就让你流尽脐血而死。” 舒杰冷眼看着,说道。旁边的陈木紧皱眉头,冷汗直冒。 金升此时已快失了神志,脸色发白,四肢不停地抽搐着,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气,眼神上翻。此刻的他已全然吼不出来了,钻穴虫在他脐中剧烈地钻动着,好像要把他的肠子一齐带出。他嘴里只喃喃着,舒杰听不清楚,皱着眉头,对着旁边的四煞摆了摆手,只见门边那个从身后拿出了一桶冰醋,朝着金升脑袋顶就一盆浇下。冰醋霎那间镇住了因疼痛而急流的血液,金升的肚脐眼儿受这一激,也不喷血了,黑漆漆的洞口只静静地向下淌着血,跟浓密的腹毛映衬着。他这才感到肚脐眼儿里的疼痛缓解了许多,颤着身子跟舒杰道:“大人,我不认罪。” 舒杰眯了眯眼,冷笑着,又摆手让四煞行刑。只见金升角吼道:“大人且慢!!!我不认罪,只因陈木才是那贼人。也是我亲眼所见。请大人为民除害。” 陈木在一旁脸色阴沉的发黑,也不言语,只恶狠狠的瞪着金升。 舒杰干哼了两声,叫四煞把钻穴虫用镊子夹了出来,并叫人拿来一碟止血散,胡乱就倒入金升那仍流着血的肚脐眼里,给他止了血。然后翘起腿,居高临下地望着二人:“你二人既都说对方才是贼人,本堂也实难分辨,那便用我院的传统,明日让你二人去验场上决斗一番。” 当下四煞压着二人关进了大牢,先行休息。经这一遭,二人整宿都不敢合眼。第二日正午,四个捕役给二人换了衣服,押上了验场。这验场设在勘察院内,凡遇到事实分辨不明时,就把人带到这场上来决斗,输的一方便要被拉走定罪。此刻二人站在这场的两边,均换上了白色道服,道服齐胸截断,露着年轻的肌肤、坚硬的腹肌、性感的腰腹线条和二人独具特色的肚脐眼。二人各持一把短木剑,剑上还留着斑斑血痕。虽已被特意擦拭,仍清晰可见。这剑虽不致命,但若剖捅到要害,也足以留下伤疤。二人多少都习得一点武术,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对方。 只听舒杰一声令下,两旁捕快吹起号角。陈木率先发力,右脚一蹬,右手引着短剑,只消三步便已闪到金升面前。陈木手腕一抖,那短剑剑尖只朝着金升裸漏的腰眼刺去。可那剑还没近身,却见金升右跨一步,一个侧身,左手手掌轻轻拂过便推开了剑尖,右手顺势拿木剑砍去,只划过陈木前襟。陈木一个前翻,又离了金升五步之远。 “化骨掌?!”陈木回首道。 金升冷笑着:“不错,你小子识货。我自幼习武,倒也懂得一点这独门之技。刚刚这一掌只拨开了你的剑,算是便宜你了。这掌若打到四肢,骨头尽碎。若打到你那脆弱又白嫩的腹部,怕是要让你肝肠寸断!” 陈木哼笑挺着腰板,拍着自己的肚腹,说道:“你那掌软弱无力,怕是差的远呢。你要真有那本事,尽管使来。我露着肚腹等你那一掌。” “好小子。”金升一脸韫色,挂着冷笑,右脚外撤,左手向前,如箭离弦般向陈木冲去,左手作掌,右手持剑。陈木身轻如燕,向后弯腰身体后倾,只让金升扑了个空,从陈木上方跃过。这陈木抬头,正将金升裸露的肚腹尽收眼底,右手食指循着那脐眼洞穴就捅了进去,直入脐心。那椭圆而硕大脐眼昨日刚受了虐,此刻脆弱无比。金升吃痛,一个不稳,重重地摔在地上,而陈木一蹬腿,又拉开五米远。 “不是要打烂我的肚子吗?刚刚肚脐眼可好受?我算是看懂了,你的命门就在你肚脐眼上。昨日在讯刑房里,已损了你大半元气。你这大肚脐眼倒也好捅,我劝你投降,我便饶你一命,只消再让我捅捅你的肚脐眼儿就好。” 金升气得浑身乱颤,从地上爬起来:“他妈的,捅你爷爷的肚脐眼儿,真他妈卑鄙。纳命来!”只急得引剑刺去,未曾想陈木一个侧闪,剑尖只冲着金升硕大的肚脐眼刺来。金升慌乱,往后退去,陈木往前乘胜追赶,剑尖搭在金升的脐口处。“停!”眼见那剑尖就要刺入自己的肚脐眼,金升连忙吼道,“我认输,兄弟。你若想玩玩我的肚脐眼,就拿手指头捅捅,我忍着,只是把剑放下。”这陈木看金升已这般认降,便放下木剑。金升叉着腰,挺着肚腹,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肚脐眼。那肚脐眼周边已微微泛红,正午的阳光斜打过来,脐眼里看不深遂。兴许是刚刚动了武的缘故,那脐眼口还微微跳动着。陈木右手摸上金升的腰腹,四肢搭在金升腰眼处,大拇指先是按在脐眼儿上揉了揉,接着转着圈顺势捅进金升的肚脐眼。金升和陈木都是天生软腹,腹肌虽是坚硬,肚子却是软的,这肚脐眼更是如同水做的一般。陈木的大拇指没有什么阻力就冲开了脐壁的防护,直捣那最深处的脐蕊,指甲轻轻地抠着那脐蕊,留下难以愈合的指印。因言道:“真不错,你若早这般听话,道也省了不少麻烦……”话未说完,只见金升阴险一笑,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,二指向后一引,“啪”的一声打在陈木没有防备的肚脐眼上。陈木腹部瞬间塌下,一下飞出五米远,仰天倒在地上,腹肌再也无法硬起,只化作软塌塌一片,脐口朝天,肚子无规则地抽搐着,脐眼在光照下展现出不同的形状,时而脐心清晰可见,时而又幽深不见脐底。只见金木揉了揉自己的肚脐,朝陈木走去,阴笑着说:“兵不厌诈,你小子还是太嫩。” 只见陈木痛苦地抽搐,用尽全身力气挺身,强忍着剧痛把自己撑起来,瘫跪在地上。他那深邃脐眼中的脐蕊在刚才那一掌下已被打穿,汩汩鲜血随着脐下动脉的跳动喷洒在地上,每一次的呼吸都能牵引出脐底的剧痛。金升此刻已愈走愈近,比划着手中的木剑,准备捣穿陈木的脐底,翻搅他的嫩肠,让他彻底丧失行动的能力。陈木颤抖着身躯,脐眼鲜血还在流淌,早已在沙地上染红了一片,他左手捂住脐眼,右手拇指捏合食指,深吸一口气,把自身全部的功力凝于食指一指。两指捏合,只一弹,刹那间场上黄沙卷起,金升忽地就好像是被一条隐形的巨龙贯穿了脐眼,足足被抛起四米之高,在空中挣扎半刻,便又像一滩烂泥,直直向后飞去。脐眼喷出鲜血,在空中泼洒出一条抛物线来,他然后重重摔在地上,不停地抽搐着。 “就在你刚才让我放心捅你脐眼的时候,我就用指印在你脐心处印下了罡星印。只要我用气做法,你的脐眼便被被我百倍伤害。”陈木喘息着说道。 “你他妈……”金升侧躺在地上,百倍的疼痛让他无法言语什么。只见舒杰在一旁击响了终局鼓。二人如今都已脐开肉绽,舒杰在一旁喜不自胜,忙叫把二人抬到后院角房。原来这小厮早在舒杰动身抓人之时,就已把他舅公的修脐秘方告诉了舒杰。若修脐形,先破脐心。脐心之所以是那么多武将的命门,乃是因为脐心是稳固脐本脐形的。乱了脐本脐形,纵有天大功力,也使不出来了。而脐心若不破,纵使脐形一时改变,也会很快恢复回来,达不到修脐的效果。而要他二人互破脐心,才能使他们产生不可磨灭的嫌隙,只消再下点功夫,便能让他二人在皇上面前认了罪名。当下舒杰忙把小厮舅公请入了后院,照着画像拿起斧凿开工,一时间后院叫声此起彼伏,不在话下。 却说白镇赶在城门下钥前进了神雀城,彼时这城内街头已没什么人了,白镇又饥又渴,亦无处可去,怀里揣着十来文卖酸梅汤得来的钱,只能随便找个宅邸的台阶靠着。他看着这城内灯火渐熄,脑袋里想着自己的哥哥顾风,一时淌下泪来。又想着固本寺的弟兄素日待他如亲兄弟一般,方丈也多加照拂,还特允了他熬酸梅汤卖钱。今日这般闹小孩子脾气一时赌气下山来,定是要把寺内大伙急坏了,便想着明日早上城门一开便回去,给顾风和方丈认错,还是回去好生过日子。正想着,只听身后宅邸大门被人推开。白镇回头看时,只见一个二十出头、唇红齿白、肤如凝脂的翩翩公子正站在他身后,这公子着一银白色红纹长袍,脐眼处裁剪出菱形洞口,两边配上花纹,正框住一横向一字脐。那脐眼被上方若隐若现的腹肌压挤着,再加上夜里摇曳的烛火,倒看不清那脐眼内的洞天。那公子见白镇躺卧在门口,倒也吃了一大惊,左手忙捂住裸露的肚脐,右手顺势拔出腰上的佩剑。一时银光凛凛,寒风瑟瑟。只见那公子眉目一横,正色道:“你这歹人,敢擅守我宁王府门。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。”说罢便引剑向白镇砍去。白镇还没听明白,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倏地从他面前落下,几乎蹭着鼻尖,吓得他忙起身向后退去,也喊到:“什么歹人?你别污我清白!”那公子对着白镇上下打量一番,倒也没看出身上有凶狠之气,将信将疑地问道:“既不是歹人,何故深夜不去,蹲守本府门口?”那白镇不好直说,便随口扯了个谎,只道自己是从山上下来化缘的僧侣,一时误了时辰,只得随意找个宅子门口歇脚。那公子听罢,看了看白镇的俊俏面容,确实引人心生欢喜,又扫了扫白镇的衣着,倒没什么可疑的地方,便把剑收回腰间,因言道:“这是宁王府,宫内宁亲王的母家。我是宁亲王的堂弟,宁辰。小兄弟,你休怪我多疑,只是你不知这城里最近发生了何事。”白镇定睛看去,这府邸门上摆着两只白玉神雀兽,地上和墙上雕着团龙花纹,就连灯罩上都绣着龙凤之印,当真是奢豪非凡,不同寻常人家。白镇拱手作揖道:“未曾想叨扰亲王之家,实在冒犯。只是我也确实不知这城内发生了何事。” 宁辰忙把白镇拉到一旁,小声交代道:“你初来城内,不知道这神雀城以前哪怕是夜里,也都是热闹非凡的。只因这几个月来了几伙歹人,专袭击那年轻英俊的男子,把他们剖脐抽肠,再夺取家中财物……连我们这等大户人家也不放过。皇上如今也不许我们私聘护卫,因此必须格外小心些。闲话一会儿再说,你快随我回府去。”说罢便拉着白镇的胳膊,带他往府门走。只听身后大喝一声:“休想走。”白镇回头定睛看去,只见从街角阴影处转出来五六个面蒙黑纱、身着全衣的人,各个身材魁梧,只露出一双双面露凶气的眼睛。他们几个手持形色各异的兵器,上面还映着斑斑血迹,快步就向白镇和宁辰冲了过来。未等白镇来得及反应,只听铁器碰撞的声音。那为首的歹徒持一板斧,朝宁辰的肚腹就劈砍过去,被宁辰敏捷地引剑拨开。 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宁辰大吼道,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扔给白镇,“用这个!” 白镇方才缓过神来,另一个歹徒早已闪至面前,手持一西洋花剑,手腕一转就要刺入白镇的脐穴。白镇猛退两步,那剑尖几乎碰到肚皮。见刺入未果,那歹徒顺势又提刀劈砍下来。白镇仰头向后倾去,左手朝着那歹徒胸口一推,竟将那歹人震出去三米之远,直在身后的墙上震出印记来。这寺内几个月的修行,确是让白镇功力大增。趁着那歹人踉跄之际,白镇并步向前,左手拉住那歹人的衣领,右手拿着匕首,狠狠刺入那歹人腹中。那歹人瞪圆了双眼,噗地呕出一口鲜血,双手握着那刺入软腹的匕首,随后又滑落,再没了气息。 那边,宁辰与几个歹徒正僵持着,不分胜负。为首的歹徒见情势不妙,忙吹起口哨。几个歹徒听到哨声,也无心恋战,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了屋檐上,融入夜色之中。白镇还欲追去,却被宁辰一把拉住:“切莫恋战!他们人多,我们毕竟寡不敌众!” 白镇点点头,两人经此一战,都受了不小的惊吓。宁辰拍了拍白镇的肩膀,开口道:“这神雀城的夜里实在不太宁静,随我回府去吧,小师傅。”白镇思索片刻,给宁辰作揖道:“那就麻烦施主了。” 虽说街道上伸手不见五指,这宁府里倒是灯火通明的。这是白镇平生第一次踏足如此奢华的府邸,连廊上烛火通明,照映着各式白镇闻所未闻的装饰和材料,夜里也宛如白昼。见宁辰回来,一个蓄着浓胡,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赶紧迎上来,开口道:“宁二爷,您让我好等。怎么出去了这么久?”宁辰没回答,而是转身指了指白镇,说道:“这是来山下化缘的小师傅,你带他去客房歇息,我稍后便过去。”“我这就去办。”那管家模样的人行了个礼,引着白镇,向后堂走去。这府内的奇景令白镇目不暇接。二人直走到连廊尽头的一木门前,管家推开房门,点上火烛。白镇细细看去,这房间自是宽敞华丽非凡,连木梁上都雕刻着花纹,更别提这房内的装饰。白镇长这么大以来,还是第一次在如此华丽的地方留宿,心里是又惊奇又忐忑。 却说这管家刚刚退下,门又嘎吱一声被推开了。宁辰已换好了家里的常服,一身白色袍子绣着银线花纹,八尺有余的身高,配上烛火掩映下的俊美面容,活脱脱真神下凡一般,给白镇看得一愣,心想:“这二爷已是如此面容,倒不敢想宁亲王得是何等的昳丽……怪不得能受皇上如此垂怜。” 白镇还楞着神,这宁辰早缓步走了过来。白镇这才看清他手上端着一个白色瓷碗,装着一碗姜黄色的汤药,还正冒着热气。“喝吧,这是我刚令小厨房给你做来的暖身姜汤。”宁辰微笑着坐在床边,把瓷碗推给白镇。“你在外蹲守这么久,又加上这一惊吓,身子难免受寒。” 宁辰这温柔的话语,不由得让白镇想起了顾风来。想当初在固本寺里,顾风哥也是如此百般照拂他。想到这儿,白镇接过汤药,大口地往嘴里灌去,眼角又不禁默默地滚出泪来。 “小兄弟……我知你不是寻常僧侣。你刚才的武功我见识过了,你也不必瞒我。想必你是有心事,你大可都告诉我。”宁辰看着白镇的眼睛,缓缓说道。 “我原是山上固本寺的习武弟子……只是惹恼了兄弟,没有脸面再呆下去,就想着自己出来寻个出路罢了……”白镇感觉到姜汤在胃中燥热,身子也微微发烫起来。 “固本寺,我确实有所耳闻……那个以修炼肚脐为宗旨的门派,隐匿于荒外的山林中,寻常人不能寻得……”宁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你所说的兄弟,可是这二位?”宁辰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卷卷轴,那正是贴于各城门处的元宵夜大案通缉图,上面正画着顾风和李达二人的脐眼画像。白镇心头猛然一惊,不知这宁辰是何用意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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